马来西亚开放大学 Kaur 认为，智慧学习就是指“利用技术（多媒体、互联网、代理技术）以增强、丰富和加速学习过程”^[1]。

韩国成均馆大学 Hwang认为，“智慧学习”是指通过利用开放教育资源、智能信息技术（Smart IT）和国际标准，使学习者的能力（基于行为改变）得以增强的一种较为灵活的学习^[2]。

Rho认为，智慧学习是指一种学习者自我导向、以人为本的学习方式。 它整合了智能信息技术（Smart IT）与学习活动，让学习者容易取用（Access）到资源信息；它能够支持学习者与学习者之间或与教师之间的有效交互；它设计了自我导向的学习环境^[3]。

首尔国立教育大学 Koo 认为，“智慧学习”是一种面向实践的自主学习，它利用基于无线网络的、便捷的移动计算机，克服时间和空间限制， 即刻完成个人或合作的学习活动^[4]。

祝智庭认为，智慧学习就是要主动灵活地运用适当的技术促进学习者建构意义、合作共赢和创新实践，不断改善优化和适应环境^[5]。

杨现民认为，智慧学习是学习者在智慧环境中按需获取学习资源，灵活自如开展学习活动，快速构建知识网络和人际网络的学习过程。智慧学习以发展学习者的学习智慧，提高学习者的创新能力为最终目标^[6]。

综合以上，我们认为智慧学习是指将先进智能信息技术与教学各环节相融合，以学生需求为中心，以个性化、高效学习为目的学习过程。

智慧学习是在智慧环境中开展的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活动。智慧学习的概念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智慧学习概念框架

根据对智慧学习的内涵进行探讨，我们认为智慧学习的特征主要分为教育特征和技术特征，突出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教育特征

1. 个性学习

满足学习者的个性需要是智慧学习的显著特征。智慧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需求能够被系统自动感知。学习者所处的地点、时间甚至当时的情绪都能被智慧环境及时感知，智慧学习系统根据学习者所处的物理环境结合学习者的成长记录及时为学习者提供当前需要的或具有潜在需求的个性化学习资源和学习服务。智慧学习中的即时交互使学习者能够获得教师一对一的个性化服务。协作群组服务能够帮助有相同学习需求和兴趣的学习者自动形成学习共同体，就某个问题开展深入的互动交流^[7]。

2. 高效学习

在智慧学习过程中学习者通过资源订阅和智能推送的方式第一时间获取最新的学习资源。智慧环境通过情境感知、数据挖掘等方法可以提前预知学习者潜在的学习需求，自动推送可能感兴趣的资源，节约学习者盲目查找资料的时间。智慧学习环境中的各种学习工具是集成的、智能的、微型的、无处不在的，学习工具成为了人们可穿戴的物品（如谷歌眼镜、智能手表等），甚至是通过在皮肤表面和大脑植入智能芯片，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学习者可以及时享受各种工具提供的便捷的学习服务。此外，智慧环境为学习者应用知识提供了条件，比如智慧教育探究基地可以允许学习者将课上所学物理、生物等科学知识进行快速验证^[8]。

3. 无缝学习

智慧学习是将课前、课中、课后学习无缝连接，突破学习内容、学习环境的局限。智慧学习打破教学各环节相互独立的壁垒，进而不仅促使正式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的相互融合，独立学习与协作学习彼此结合，还使得课堂、校园、图书馆、博物馆、社区等各种学习环境的无缝连接。在智慧学习过程中，借助多种“隐形的”媒体技术^[9]，系统能自动检测、有选择的提供满足学习者需求的个性化学习资源，并对学习过程进行全程记录，实时分析，让学习者更好地了解自己的个性特征，准确定位自己的发展目标，可快速且容易地在不同学习情境间无缝切换。同时，当学习者有求知欲时，不受时间空间网络等诸多因素的限制，可随时随地获得无处不在的知识访问。

4. 创新学习

智慧学习要求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不拘泥书本，不迷信权威，不墨守成规，以已有的知识为基础，在教师的引导下，结合学习的实践和对未来的设想，进行独立思考，大胆探索，提出创新性想法。由于智慧环境具有感知性、个性化、适应性、泛在性等特征^[10]，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会更加顺畅、无障碍，其学习积极性与创造性不会因学习环境的改变而减退，为智慧学习提供坚实的保障。学习结果可以是一种新的观点、思维、构想，也可以是一种新的能力的获得与提升，不仅包括对前人研究的补充，还可以是自己。

（二）技术特征

1. 虚实融合

智慧学习环境突破了物理空间的限制，将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结合起来，人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开展学习，获取学习资源和学习服务。学生使用智能终端，通过无缝接入方式泛在访问互联网络，快捷提取所需的知识信息，选择适宜的网络服务^[11]。教师可利用增强现实技术呈现各种真实的学习场景，使学生能够身临其境地体验学习对象，增强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动机。智能终端可以展示多维立体的学习社区，体感设备可以让学习者感受并参与到虚拟世界中来，虚拟空间和物理空间不分界限，相互融合，为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体验^[12]。

2. 物联感知

“物联网”被称为继计算机、互联网之后，世界信息产业的第三次浪潮。物联网技术可以把任何物品与互联网连接起来，进行信息交换和通讯。利用物联网技术，智能学习环境可以感知学习者的物理环境和学习状态。一方面，智能学习环境利用能利用传感器技术监控空气、温度、光线、声音、气味等物理环境因素，为学习者提供舒适的物理环境^[13]。另一方面，学习情景感知是个性化学习资源推送以及学习活动建议的前提，智能学习环境可以通过传感器和智能设备，感知学生的学习情绪、注意力和学习习惯，为个性化学习提供技术支持。

3. 全程记录

全面掌握学习者的情况是智慧学习区别于传统课堂教学的主要特征。智慧学习环境利用智能终端可以全面感知学习情景信息，通过传感器和智能终端获得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知识获取、课堂互动、小组协作等方面的数据，及时追踪学习过程，记录学习路径，这为分析学习者的学习状态提供了数据支持。

4. 智能分析

不同学习者在知识背景、学习方法、性格特点、接受能力、学习风格方面存在差异，智慧学习充分尊重学习者的个性发展和学习需要^[14]。在智慧学习环境中，系统自动收集和挖掘学习者学习过程中的数据，深入分析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学习路径，自动推送合适的学习资源，分配学习任务，为学习者提供个性化学习支持和服务。同时，系统使用可视化技术呈现分析结果，学习者可以通过分析结果了解自己的学习情况，及时进行自我调整。教师可根据学习者特征，快速分组，方便组织课堂协作学习。教师也可以准确地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学活动，提高教学效果。

[1]Abtar Kaur.The Future of Smart Learning：Personalised Learning[EB/OL]. [2017-03-09]. http://www.elearningasia.net/_program/pdf_pt/[Speaker%205-1]Abtar%20Kaur.pdf.

[2]Dae-joonHwang. What’s the Implication of “SMART” in Education and Learning?[EB/OL].[2017-03-08]. http://www.elearningasia.net/_program/pdf_pt/[Panelist%203-2]Dae-joon%20Hwang.pdf.

[3]Myung-Suk Lee，Yoo-Ek Son.A Study on the Adoption of SNS for Smart Learning in the“Creative Activity”[J]. International Journalof Education and Learning,2012,(3):1-18.

[4]Duk-Hoi Koo.Trends and Revitalization of Smart-Learning in Elementary and Middle Schools [J]. Asian Journal of InformationTechnology,2012,(5):160-168.

[5]祝智庭, 贺斌. 智慧教育：教育信息化的新境界[J]. 电化教育研究, 2012,(12):5-13.

[6][7][8]郭晓珊, 郑旭东, 杨现民. 智慧学习的概念框架与模式设计[J]. 现代教育技术, 2014,(8):5-12.

[10][11]贺斌. 智慧学习:内涵、演进与趋向——学习者的视角[J]. 电化教育研究, 2013,(11):24-33.

[12][14]赵苗苗, 陈琳. 智慧学习服务内涵、特征及体系框架研究[J]. 中国远程教育, 2016,(3):17-21.

[13]黄荣怀, 杨俊锋, 胡永斌. 从数字学习环境到智慧学习环境——学习环境的变革与趋势[J]. 开放教育研究, 2012,(1):75-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