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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拓展阅读材料

一、季羡林作者简介

而、季羡林作品《重返哥廷根》

三、描写花的优美段落

四、季羡林《寻梦》原文

一、季羡林作者简介

季羡林(1911.8.6~2009.7.11):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学习经历

191186日,出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临清市)康庄镇官庄一个农民家庭,六岁以前在清平随马景恭老师识字。

1917年,离家去济南投奔叔父,进私塾读书,学习了《百家姓》、《千字文》、《四书》等。

1918年、1920年,分别于济南山东省立第一师范附设小学、济南新育小学就读。课余开始学习英语。

1923年小学毕业后,考取正谊中学。课后参加一个古文学习班,读《左传》、《战国策》、《史记》等,晚上在尚实英文学社继续学习英文。

1926年初中毕业,在正谊中学读过半年高中后,转入新成立的山东大学附设高中,在此期间,开始学习德语。

1928-1929年,日本侵华,占领济南,辍学一年。创作了《文明人的公理》、《医学士》、《观剧》等短篇小说,署笔名希道,在天津《益世报》上发表。

1929年,转入新成立的山东省立济南高中。

1930年,开始译屠格涅夫的散文《老妇》、《世界的末日》、《老人》及《玫瑰是多么美丽,多么新鲜啊!》等,先后在山东《国民新闻》趵突周刊和天津《益世报》上发表。高中毕业后考取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后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方向是德文。在清华大学四年中发表散文十余篇,译文多篇。

1934年,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毕业。应母校山东省立济南高中校长宋还吾先生的邀请,回母校任国文教员。

1935年,清华大学与德国签订了交换研究生的协定,报名应考被录取。同年9月赴德国入哥廷根(Goettingen)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师从瓦尔德史米特(Waldschmidt)教授、西克(Sieg)教授,学习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及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

1937年,兼任哥廷根大学汉学系讲师。

1941年,哥廷根大学毕业,获哲学博士学位。以后几年,继续用德文写数篇论文,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等学术刊物上发表。

工作经历

1946年,回国后受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系主任职任至1983(“文化大革命”期间除外)

第二次世界大战一结束,季羡林就辗转取道回到阔别10年的祖国怀抱。同年秋,经陈寅恪推荐,季羡林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季羡林回国后,着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关系史,发表了一系列富有学术创见的论文。解放后,继续担任北大东语系教授兼系主任,从事系务、科研和译工作。

19562月,被任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

1954年、1959年、1964年当选为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并以中国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访印度、缅甸、东德、前苏联、伊拉克、埃及、叙利亚等国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帮"及其北大爪牙的残酷迫害。

1978年复出,继续担任北京大学东语系系主任,并被任命为北京大学副校长、北京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当选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外国文学会副会长。

1979年,任中国南亚学会会长。

1980年,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名誉会长。

1981年,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

1983年,当选为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兼任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副会长。

1984年,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兼任中国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副会长。

1985年,任中国作家学会理事、中国比较文学会名誉会长。

1988年,任中国文化书院 院务委员会主席。并曾以学者身份先后出访德国、日本、泰国。

1990年,任中国亚非学会会长。

2009711111027秒,季羡林逝世。

 

二、季羡林作品《重返哥廷根》

【创作背景】

  194510月,二战终结不久,即匆匆束装上道,经瑞士东归,"宛如一场春梦,十年就飞过去了"。离开哥廷根35年后的1980年,季羡林率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重访哥市,再谒83岁高龄的瓦尔德施米特恩师,相见如梦。后来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原文】

  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经过了三十五年的漫长岁月,我又回到这个离开祖国几万里的小城来了。

  我坐在从汉堡到哥廷根的火车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难道是一个梦吗?我频频问着自己。这当然是非常可笑的,这毕竟就是事实。我脑海里印象历乱,面影纷呈。过去三十多年来没有想到的人,想到了;过去三十多年来没有想到的事,想到了。我那一些尊敬的老师,他们的笑容又呈现在我眼前。我那像母亲一般的女房东,她那慈祥的面容也呈现在我眼前。那个宛宛婴婴的女孩子伊尔穆嘉德,也在我眼前活动起来。那窄窄的街道、街道两旁的铺子、城东小山的密林、密林深处的小咖啡馆、黄叶丛中的小鹿,甚至冬末春初时分从白雪中钻出来的白色小花雪钟,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都一齐争先恐后地呈现到我眼前来。一霎时,影像纷乱,我心里也像开了锅似的激烈地动荡起来了。

  火车一停,我飞也似的跳了下去,踏上了哥廷根的土地。忽然有一首诗涌现出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毛衰。

  儿童相看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怎么会涌现这样一首诗呢?我一时有点茫然、然。但又立刻意识到,这一座只有十来万人的异域小城,在我的心灵深处,早已成为我的第二故乡了。我曾在这里度过整整十年,是风华正茂的十年。我的足迹印遍了全城的每一寸土地。我曾在这里快乐过,苦恼过,追求过,幻灭过,动摇过。这一座小城实际上决定了我一生要走的道路。这一切都不可避免地要在我的心灵上打上永不磨灭的烙印。我在下意识中把它看作第二故乡,不是非常自然的吗?

  我今天重返第二故乡,心里面思绪万端,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感情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重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似欣慰,似惆怅,似追悔,似向往。小城几乎没有变。市政厅前广场上立的有名的抱鹅女郎的铜像,同三十五年前一模一样。一群鸽子仍然像从前一样在铜像周围徘徊,悠然自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声呼哨,飞上了后面大礼拜堂的尖顶。我仿佛昨天才离开这里,今天又回来了。我们走下地下室,到地下餐厅去饭。里面陈设如旧,座位如旧,灯光如旧。连那年轻的服务员也仿佛是当年的那一位,我仿佛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吃过饭。广场周围的大小铺子都没有变。那几家著名的餐馆,什么“黑熊”、“少爷餐厅”等等,都还在原地。那两家书店也都还在原地。总之,我看到的一切都同原来一模一样,我真的离开这座小城已经三十五年了吗?

  但是,正如中国古人所说的,江山如旧,人物全非。环境没有改变,然而人物却已经大大地改变了。我在火车上回忆到的那一些人,有的如果还活着的话年龄已经过了一晨岁,这些人的生死存亡就用不着去问了。那些计算起来还没有这样老的人,我也不敢贸然去问,怕从被问者的嘴里听到我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我只绕着弯子问上那么一两句,得到的回答往往不得要领,模糊得很。这不能怪别人,因为我的问题就是模糊不清。我现在非常欣赏这种模糊,模糊中包含着希望。可惜就连这种模糊也不完全遮盖住事实。结果是:

  访旧半为鬼

  惊呼热中肠

  我只能在内心里用无声的声音来惊呼了。

  在惊呼之余,我仍然坚持怀着沉重的心情去访旧。首先我要去看一看我住带整整十年的房子。我知道,我那母亲般的女房东欧朴尔太太早已离开了人世,但是房子却还存在。那一条整洁的街道依旧整洁如新。从前我经常看到一些老太太用肥皂来洗刷人行道,现在这人行道仍然像是刚才洗刷过似的,躺下去打一个滚,决不会沾上一点尘土。街拐角处那一家食品商店仍然开着,明亮的大璃窗子里陈列着五光十色的食品。主人却不知道已经换了第几代了。我走到我住过的房子外面,抬头向上看,看到三楼我那一间房子的窗户,仍然同以前一样摆满了红红绿绿的花草,当然不是出自欧朴尔太太之手。我地一阵恍惚,仿佛我昨晚才离开,今天又回家来了。我推开大门,大步流星地跑上三楼。我没有用钥匙去开门,因为我意识到,现在里面住的是另外一家人了。从前这座房子的女主人恐怕早已安息在什么墓地里了,墓上大也栽满了玫瑰吧。我经常梦见这所房子,梦见房子的女主人,如今却人去楼空了。我在这里度过的十年中,有愉快,有痛苦,经历过轰炸,忍受过饥饿。男房东逝世后,我多次陪着女房东去扫墓。我这个异邦的青年成了她身边的唯一的亲人。无怪我离开时她号痛哭。我回国以后,最初若干年,还经常通信。后来时移事变,就断了联系。我曾痴心妄想,还想再见她一面。而今我确实又来了哥廷根,然而她却再也见不到,永远永远地见不到了。

  我徘徊在当年天天走过的街头,这里什么地方都有过我的足迹。家家门前的小草坪上依然绿草如茵。今年冬雪来得早了一点,十月中,就下了地场雪。白雪、碧草、红花,相映成趣。鲜艳的花朵赫然傲雪怒放,比春天和夏天似乎还要鲜艳。我在一篇短文《海棠花》里描绘的那海棠花依然威严地站在那里。我忽然回忆起当年的冬天,日暮天阴,雪光照眼,我扶着我的吐火罗文和吠陀语老师西克教授,慢慢地走过十里长街。心里面感到凄清,但又感到温暖。回到祖国以后,每当下雪的时候,我便想到这一位像祖父一般的老人。回首前尘,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我也没有忘记当年几乎每一个礼拜天都到的席勒草坪。它就在小山下面,是进山必由之路。当年我常同中国学生或德国学生,在席勒草坪散步之后,就沿着弯曲的山径走上山去。曾在斯麦塔,俯哥廷根全城;曾在小咖啡馆里流连忘返;曾在木森林中茅亭下躲避暴雨;曾在深秋时分惊走觅食的小鹿,听它们脚踏落叶一路窸窸率率地逃走。甜蜜的回忆是写也写不完的。今天我又来到这里,碧草如旧,亭犹新。但是当年年轻的我已颓然一翁,而旧日游侣早已荡若云烟,有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有的远走高飞,到地球的另一半去了。此情此景,人非木石,能不感慨万端吗?

  我在上面讲到江山如旧,人物全非。幸而还没有真正的全非。几十年来我昼思梦想最希望还能见到的人,最希望他们还能活着的人,我的“博士父亲”,瓦尔德施米特教授和夫人居然还都健在。教授已经是八十三岁高龄,夫人比他寿更高,是八十六岁。一别三十五年,今天重又会面,真有相见疑梦之感。老教授夫妇显然非常激动,我心里也如波涛滚,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们围坐在不太亮的电灯光下,杜甫的名句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

  人生不相见,

  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

  共此灯烛光。

  四十五年前我初到哥廷根我们初次见面,以及以后长达十年相处的情景,历历展现在眼前。那十年是剧烈动荡的十年,中是插上了一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没有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最初几年,我每次到他们家吃晚饭时,他那个十几岁的独生儿子都在座。有一次教授同儿子开玩笑:“家里有一个中国客人,你明天到学校去又可以张扬吹嘘一番了。”哪里知道,大战一爆发,儿子就被征从军,一年冬天,战死在北欧战场上。这对他们夫妇俩的打击,是无法形容的。不久,教授也被征从军。他心里怎样想,我不好问,他也不好说。看来是默默地忍受痛苦。他预订了剧院的票,到了冬天,剧院开演,他不在家,每周一次陪他夫人看戏的任务,就落到我肩上。深夜,演出结束后,我要走很长的道路,把师母送到他们山下林边的家中,然后再摸黑走回自己的住处。在很长的时间内,他们那一座漂亮的三层楼房里,只住着师母一个人。

  他们的处境如此,我的处境更要糟糕。烽火连年,家书亿金。我的祖国在受难,我的全家老老小小在受难,我自己也在受难。中夜枕上,思绪腾,往往彻夜不眠。而且头上有飞机轰炸,肚子里没有食品充饥,做梦就梦到祖国的花生米,有一次我下乡去帮助农民摘苹果,报酬是几个苹果和五斤土豆。回家后一顿就把五斤土豆吃了精光,还并无饱意。

  大有六七年的时间,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我的学习、写论文、参加口试、获得学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教授每次回家度假,都听我的汇报,看我的论文,提出他的意见。今天我会的这一点点东西,哪一点不饱含教授的心血呢?不管我今天的成就还是多么微小,如果不是他怀着毫不利己的心情对我这一个素昧平生的异邦的青年加以诱掖教导的话,我能够有什么成就呢?所有这一切我能够忘记得了吗?

  现在我们又会面了。会面的地方不是在我所熟悉的那一所房子里,而是在一所豪华的养老院里。别人告诉我,他已经把房子赠给哥廷根大学印度学和佛教研究所,把汽车卖掉,搬到这一所养老院里来了。院里富丽堂皇,应有尽有,健身房、游泳池,无不齐备。据说,饭食也很好。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七老八十的人,多半行动不便。对他们来说,健身房和游泳池实际上等于聋子的耳朵。他们不是来健身的,而是来等死的。头一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聊天,第二天早晨说不定就有人见了上帝。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心情如何,可想见。话又说了回来,教授夫妇孤苦零丁,不到这里来,又到哪里去呢?

  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教授又见到了自己几十年没有见面的弟子。他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又是多么高兴,我无法加以描绘。我一下汽车就看到在高大明亮的璃门里面,教授端端正正地坐在圈椅上。他可能已经等了很久,正望眼欲穿哩。他瞪着慈祥昏药的双目瞧着我,仿佛想用目光把我吞了下去。握手时,他的手有点抖。他的夫人更是老态龙钟,耳朵聋,头摇摆不停,同三十多年前完全叛若两人了。师母还专为我烹制了当年我在她家常吃的食品。两位老人齐声说:“让我们好好地聊一聊老哥廷根的老生活吧!”他们现在大只能用回忆来填充日常生活了。我问老教授还要不要中国关于佛教的书,他反问我:“那些工本对我还有什么用呢?”我又问他正在写什么东西。他说:“我想整理一下以前的旧稿;我想,不久就要打住了!”从一些细小的事情上来看,老两口的意见还是有一些矛盾的。看来这相依为命的一双老人的生活是阴沉的、郁闷的。在他们前面,正如鲁迅在《过客》中所写的那样:“前面?前面,是坟。”

  我心里陡然凄凉起来。老教授毕生勤奋,著作等身,名扬四海,受人尊敬,老年就这样度过吗?我今天来到这里,显然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快乐。一旦我离开这里,他们又将怎样呢?可是,我能永远在这里呆下去吗?我真有点依依难舍,尽量想多呆些时候。但是,千里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站起来,想告辞离开。老教授带着乞求的目光说:“才十点多钟,时间还早嘛!”我只好重又坐下。最后到了深夜,我狠了狠心,向他们说了声:“夜安!”站起来,告辞出门。老教授一直把我送下楼,送到汽车旁边,样子是难舍难分。此时我的心潮滚,我明确地意识到,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但是,为了安慰他,或者欺骗他,也为了安慰我自己,或者欺骗我自己,我脱口说了一句话:“过一两年,我再回来看你!”声音从自己嘴里传到自己耳朵,显得空荡、虚伪,然而却又真诚。这真诚感动了老教授,他脸上现出了笑容:“你可答应了我了,过一两年再回来!”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着眼泪,钻进汽车。汽车开走时,回头看到老教授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活像是一座塑像。

  过了两天,我就离开了哥廷根。我乘上了一列开到另一个城市去的火车。坐在车上,同来时一样,我眼前又是面影迷离,错综纷杂。我这两天见到的一切人和物,一一奔凑到我的面前来;只是比来时在火车上看到的影子清晰多了,具体多了。在这些迷离错乱的面影中,有一个特别清晰、特别具体、特别突出,它就是我在前天夜里看到的那一座塑像。愿这一座塑像永远停留在我的眼前,永远停留在我的心中。

 

三、描写花的优美段落

1、白白的栀子花像一颗颗银亮银亮的星星挂满了栀子树的枝头。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躲在绿叶哥哥身后,像一位位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有的花瓣全展开了,像一位美丽的少女;有的还是花骨朵儿,像熟睡的婴儿。  
2
、碧绿的湖水荡漾着水波,那片片荷叶像一张张碧绿的小伞,有的浮在水面上,微风吹过托起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有的亭亭玉立地挺立在水面上。盛开的荷花更是千姿百态,红的像火炬,白的像雪。有的已经完全盛开,花瓣粉嫩的像婴儿的笑脸,吐露着嫩黄的花蕊,有的含苞欲放,还有的是绿绿的小花苞。早开的荷花已经开始凋谢,花瓣零散的落下来,露出圆鼓鼓的小莲蓬,真可爱。 
3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美的花。只见其顶端是粉红的,而越到里面越淡,花蕊处几乎是泛白了。花心笔挺笔挺的,呈现黄色,就如一根旗杆,高高耸立在人们心中。每一朵花都如一只小船,扬起了大帆,在向远方行进。
4
、娇滴滴的花朵,淡紫色的花粉。在正中隐藏花蕊的地方则是优雅的梅红,放射开来的五星状。角的凹凸处又有一番天地,小巧可爱的黄色小圆洞,里面是嫩嫩的花蕊哩!它紧依的绿叶,有几簇叶子,就有几朵花儿。它们------叶与花,只属于彼此,花凋了,叶也枯了。
  
5
、菊花没有牡丹的高贵,没有玫瑰的娇艳,更没有水仙的芬芳,可它却美得那么自然、那么淳朴、那么从容。我爱菊花,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要前来观赏菊花。 
6
、蓝色风信子最能吸引我的视线,拥有着高贵的气质。表示感谢的红色风信子明亮艳丽。代表着幸福的黄色风信子和淡雅的粉色风信子带着清新的气息,浅浅的颜色相称起来十分和谐,浪漫。还有代表热情的桃红色风信子很是夺目。但无论是哪一种颜色,都让我离不开视线。  
7
、梅花不与百花争时光,不和群芳斗艳丽。每到百花凋零,严寒刺骨的冬季,梅花便如婀娜多姿的仙女,悄然飘落在山岭坡间、园林径旁……别有韵致:含苞的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乍绽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有的娇小玲珑,憨态可掬,像初生婴孩般可亲;有的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爱;有的超凡脱俗,端庄大方,如持重贵妇般可敬。她们或仰、或倾、或倚、或思、或语、或舞、或倚戏秋风,或笑傲冰雪、或昂首远眺……奇姿异态纷呈,美不胜收。 
8
、每当梅花那黄色和暗紫色的花瓣向人们绽开笑脸,一簇簇的花朵在寒风中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时,就令人心旷神怡。“梅花香自苦寒来”,吹拂梅花的不是轻柔如柳的春风,而是凛冽刺骨的寒风;滋润它的不是清凉柔和的雨水,而是寒冰冷雪;照耀它的不是和煦的阳光,而是严冬里的一缕残阳,梅花经过与严寒风雪作斗争才绽开美丽的花朵。 
9
、秋风中的菊花五颜六色,有火焰一样红的,有雪花一样白的,也有茄子一样紫的……真是五彩缤纷,姹紫嫣红。 
10
、水仙花千姿百态:一根花枝上就有很多花儿,争先恐后的看看这个世界。有的还是花骨朵儿,活像小宝宝在睡觉;有的含苞欲放,正使劲地探出脑袋,打听周围的消息;有的才刚开,昂起那白色的脸蛋,好像在和其它几朵花儿比美;还有的都盛开了,六片花瓣薄薄的,那白色的花瓣衬托着金杯似的花蕊,宛如一个个小姑娘在对着大家微笑呢!一片片花瓣犹如一只只白粉蝶,美丽极了! 
11
、太阳花只有在见到太阳时才开花,每天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时,太阳花们就争先恐后地张开塔门的一张张笑脸。微风吹去,太阳花“摇头晃脑”似乎在念诗,又似乎向行人点头。太阳花的花骨朵儿是红色的,形状有黄豆般的大小,和其它的花骨朵不同,短短的、圆圆的,看上去非常可爱。 
12
、往里走,一只开屏的”孔雀”正在向人们展示着它那五彩的羽毛;一只“大公鸡”,全身都是金黄色的,尖尖的嘴巴红红的,头上顶着一只美丽的花冠,好像正在向人们报晓呢;还有高高的“宝塔”;开满鲜花的“大树”…… 看得我目不暇接,我真佩服那些能工巧匠们把菊花打扮得这样漂亮。 
13
、小小的油菜花中,还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淡淡的清香。那清香虽不如玫瑰芬芳扑鼻,但它的香味淳朴、沁人心脾,令人闻后十分舒适。如果早晨能在这片美丽的、清香迷人的油菜花地旁读书,可真是一种享受! 
14
、油菜花开在茎的顶端,一株能开好几朵小花。小花一朵紧挨着一朵,好像一群亲密无间的好友正说着悄悄话。花瓣是鹅黄色的,一共有四片,花蕊也是黄的。油菜花的花茎呈青绿色,摸起来感觉嫩嫩的,仿佛一折就断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15
、有的茶花鲜花怒放。嫩绿的叶点缀着粉红的花。有的含苞欲放,花骨朵露出了些许红色,好像小女孩的殷桃小嘴。有的半开不开,好像一把多彩的花伞,好看极了。 
16
、月季花的花瓣姿态万千。有的藏而不露,想睡眠中的婴儿;有的半开半合,像害羞的小姑娘;有的迎风吐艳,就像牡丹的“缩小版”。而有的凋谢了,但花芯却像军人一般挺立枝头。月季的花芯缀满了黄色的小颗粒,着幽雅的香气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只要闻上一闻,便能心旷神怡。远远望去,一朵朵月季花就像是一群孩童正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呢! 
17
、月季花的茎细长而挺拔,上面长满了小刺,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椭圆形的叶子鲜嫩可爱,始终透着淘气,透着可爱。因为有了它的衬托,月季花才显得更加纯洁,更加高雅!

 

 

 

 

四、季羡林《寻梦》原文

  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暗,一直看到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在发亮。眼前飞动着梦的碎片,但当我想到把这些梦的碎片捉起来凑成一个整个的时候,连碎片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眼前剩下的就只有母亲依稀的面影……

  在梦里向我走来的就是这面影。我只记得,当这面影才出现的时候,四周灰蒙蒙的,母亲仿佛从云堆里走下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同平常不一样,像笑,又像哭,但终于向我走来了。

  我是在什么地方呢?这连我自己也有点儿弄不清楚。最初我觉得自己是在现在住的屋子里。母亲就这样一推屋角上的小门,走了进来,橘黄色的电灯罩的穗子就罩在母亲头上。于是我又想了开去,想到哥廷根的全城:我每天去上课走过的两旁有惊人的粗的橡树的古旧的城墙,斑驳陆离的灰黑色的老教堂,教堂顶上的高得有点儿古怪的尖塔,尖塔上面的晴空。

  然而,我的眼前一闪,立刻闪出一片芦苇。芦苇的稀薄处还隐隐约约地射出了水的清光。这是故乡里屋后面的大苇坑。于是我立刻感觉到,不但我自己是在这苇坑的边上,连母亲的面影也是在这苇坑的边上向我走来了。我又想到,当我童年还没有离开故乡的时候,每个夏天的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起来,沿了这苇坑走去,很小心地向水里面看着。当我看到暗黑的水面下有什么东西在发着白亮的时候,我伸下手去一摸,是一只白而且大的鸭蛋。我写不出当时快乐的心情。这时再抬头看,往往可以看到对岸空地里的大杨树顶上正有一抹淡红的朝阳———两年前的一个秋天,母亲就静卧在这杨树的下面,永远地,永远地。现在又在靠近杨树的坑旁看到她生前八年没见面的儿子了。

  但随了这苇坑闪出的却是一枝白色灯笼似的小花,而且就在母亲的手里。我真想不出故乡里什么地方有过这样的花。我终于又想了回来,想到哥廷根,想到现在住的屋子。屋子正中的桌子上两天前房东曾给摆上这样一瓶花。那么,母亲毕竟是到哥廷根来过了,梦里的我也毕竟在哥廷根见过母亲了。

  想来想去,眼前的影子渐渐乱了起来。教堂尖塔的影子套上了故乡的大苇坑,在这不远的后面又现出一朵朵灯笼似的白花,在这一些的前面若隐若现的是母亲的面影。我终于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看到母亲了。我努力压住思绪,使自己的心静了下来,窗外立刻传来潺潺的雨声,枕上也觉得微微有寒意。我起来拉开窗幔,一缕清光透进来。我向外怅望,希望发现母亲的足迹。但看到的却是每天看到的那一排窗户,现在都沉浸在静寂中,里面的梦该是甜蜜的吧!

  但我的梦却早飞得连影都没有了,只在心头有一线白色的微痕,蜿蜒出去,从这异域的小城一直到故乡大杨树下母亲的墓边,还在暗暗地替母亲担着心( )这样的雨夜怎能跋涉这样长的路来看自己的儿子呢?此外,眼前只是一片空,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了。

  天哪!连一个清清楚楚的梦都不给我吗?我 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